“现在外头杀来杀去的有哪几拨人?”孔维德问。横竖已无睡意,不如聊天儿吧!
“你想听?”楚君极不欲拿这些事儿来烦孔维德,自己的女人怀着身孕呢,就该好吃好喝地供着,身边儿一群人哄着逗着,成天儿乐呵呵的,生出来的孩子才白胖健康。
孔维德又扒开一点儿被子,抱怨了句:“热呢!莫再盖了。”说着还用脚蹬了蹬。
楚君极无奈地用腿压着她的,嘴里哄着:“莫蹬,莫蹬,夜里凉,不在意就着了寒。你乖一些,乖乖躺着莫动,一会儿就不热了。”
“你都不知道孕妇怕热的吗?”她在他怀里躲着避着,推他的手臂,拿膝盖顶他的腿。
却听某人闷哼一声儿,孔维德停下来奇怪地问:“我弄痛你了?”平时也没这么娇弱呀,怎么就被自己弄痛了呢?
好一会儿,才听楚君极道:“无事。”声音有些闷闷的。
孔维德更纳闷儿了,狐疑道:“真没事儿?是不是我撞到你哪儿了?”完了还摸了摸他手背。
楚君极终于忍无可忍,扯着她手往某处一按,哑声儿道:“这儿!”
孔维德愣了一秒,接着脸就烧起来了。她想缩回手,楚君极还不让,压着她手还用力蹭。孔维德又羞又悔,怎就忘了这厮素了许久,前几日在马车上还不安分,硬逼着她用手帮他解决。当时把她气得整整两日都不曾理他。这才过了多久就忘了这厮有多禽兽了?难道真的是一孕傻三年?
忍着羞涩,尽量忘了自己真摸着某处热得烫手的硬物,孔维德重拾话题问道:“外头究竟来了几拨人?我听着来来去去的好像不老少呢!咱们就这么待在这儿哪儿也不去?”
楚君极心里有些得意,身体有些兴奋,搁在某处的小手又香又软,引得某处更为亢奋。
“喂!问你话呢!”孔维德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,这厮真不要脸,还拿她的手用力蹭,再蹭,再蹭就把他踹下床!
楚君极终于在云端稍作停留,分神答她:“八百锦衣卫驻守城门只是个幌子,我早已令骁骑营四下埋伏,又调拨了西山大营就近待命。入夜后第一拨攻来的其实是恭亲王的人,其实恭亲王手里的人不多,除了王府亲卫,最多也只能调派金吾卫。金吾卫乃皇城守卫,轻易动不得,我猜他能调的只有拱卫皇帝的近卫,至多不过五百人。这些人只是做做样子罢了,其真正用意是掩护皇甫立人带人入城行刺。”
“就是刚才用箭射我们的那些人?”孔维德问。
“不!是死士!”楚君极面露不屑,眼底一片冰冷,“我手握天下兵马,皇叔即便扶睿儿登了帝位也调动不了各地一兵一卒。皇甫立人即便再培植十倍的势力也不过区区一个州府的兵力。若论实力,这二人加在一起也不够瞧的,碾死他们就如同碾死两只蚂蚁。皇甫立人唯一的机会就是在我未至京城之前将我截杀。刺杀是最好且最有效的办法。”
孔维德微微蹙眉:“你是说他们还有后招?”刚才那一阵箭雨就差点儿要了她的小命,再来一拨更厉害的刺客……这样真的不好玩!
楚君极低低笑起来,可恶地抓着她手用力蹭,速度越来越快!
孔维德已经无力再挣扎,只得任他施为,听着他越发粗重的喘息,最后凑上来堵着她嘴一阵儿狂吻。
她在唇舌吸吮中渐渐迷失……回神后手上黏乎乎的湿热叫人面红耳赤。
算这厮还有良心,抱着她一阵喘息,平复后翻身下床去端来水盆儿,绞湿了帕子给她擦手。
“闲闲莫怕!我早有准备,定能护你周全。”那一百弓箭手是他亲自引来的,为了将这些死士一网打尽,他与进之商议了许久,才定下这一计,为的就是诱皇甫立人全力一击。
其实,皇甫立人的想法是完全正确的,刺杀是最快捷的途径,毕竟要将现任帝王撵下台,单靠一个皇商,一个前朝后裔力量薄弱得引人发噱,简直如同痴人说梦。
正是因此,皇甫立人才会花大力气培植死士。既不引人注意,又能出奇制胜。而楚君极真正忌惮的也的确是皇甫立人手里的一千死士。这些人虽成不了气候,却有可能让自己一着不慎满盘皆输。必须一网打尽!
喊杀声响了一夜,到后来连空气中似乎都飘散着淡淡血腥味儿。
东安这座小镇在这一夜之后注定会被载入楚朝本纪之中。
孔维德不记得自己是何时睡着的,醒来已是日上三竿,若非尿意把自己憋醒,估计还能再继续睡下去。
楚君极早已没了踪影,想必是检视胜利果实去了。
孔维德洗漱完毕,晨雨晨曦晨露早已把床铺收拾干净,早膳摆上了桌。
孔维德坐在饭桌前,举起筷子看了眼面前的菜色却全无胃口,总觉得鼻尖依旧充斥着昨晚弥散在空气里的血腥气。
“把醋拿来。”
晨雨依言端来一小碟醋放在孔维德面前。她端起醋放在鼻尖嗅嗅,感觉好多了,至少不恶心了,这才夹了吃食来用。
用完饭,楚君极就回来了。
“闲闲!咱们回家了!”楚君极大步从外面走进来,边走边大声道。
孔维德抬眼看去,那一脸红光,志得意满,意气风发的样儿,看来这一仗打得极为漂亮。
楚君极大笑着走进来,孔维德看了晨雨一眼,晨雨会意,带着另两人一起退了出去,且将门也一并关上。
“闲闲,亲我一下!”楚君极揽了她坐到软榻上。
孔维德顺势靠在他怀里,勾着他脖子在他脸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,楚君极不满意,回过头来压着她后脑勺肆意狂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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